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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寒清没再说话，只是将酒一饮而尽，眼底暗潮翻涌。
——他等了那么久，绝不会再让她回到沈墨身边。
初五清晨，雪后初霁，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沈家老宅的院子里，积雪泛着细碎的金光。
沈墨和虞清一前一后上了车，车门关上，隔绝了外面沈母担忧的目光。车内暖气很足，却依旧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冷意。
虞清低头划着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，神色淡漠。沈墨坐在一旁，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上，两人谁都没开口。
半晌，虞清忽然出声，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——
""离婚协议书我寄给你。""
沈墨的指尖微微收紧，沉默了几秒，才低低""嗯""了一声：""爸妈那边先不着急说吧，年纪大了，身体不好。""
虞清玩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，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讽刺：""那就别催我生孩子。""她抬眸，视线依旧落在手机上，声音轻飘飘的，""我一个人生不出来，不行你让你的那些情人谁生一个吧。""
沈墨下颌线绷紧，喉结滚动了下，半晌才开口：""没有情人了。""他声音低沉，""已经分了，都处理干净了。""
虞清指尖微微一顿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她没搭腔，只是继续低头看手机，仿佛刚才的对话与她无关。
车内再次陷入沉默，只有引擎的轻微嗡鸣声。
车子缓缓停在虞氏集团大楼前，虞清收起手机，直接推门下车，连一句""再见""都没说。
沈墨望着她的背影，纤细高挑，黑色大衣被风吹起一角，步履干脆利落，没有丝毫留恋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走进大楼，消失在旋转门后。
司机小心翼翼地问：""沈总，回公司吗？""
沈墨收回视线，声音有些哑：""嗯。""
车子重新启动，沈墨靠在座椅上，闭了闭眼。他忽然想起昨晚在书房，父亲意味深长的话——
""小墨，有些人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。""
他当时不以为意，可现在，胸口却莫名发闷。
虞清走进电梯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，脑海里回荡着沈墨那句""没有情人了""。
她轻笑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——现在才想起来清理身边人，是不是太晚了？
电梯门打开，她迈步走出，神色已然恢复如常。
有些路，走了就回不了头。
沈墨刚到公司，就听见茶水间传来几个员工的窃窃私语。
""我朋友是虞氏的，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了虞总上了傅寒清的车。""
""哪一个傅寒清啊？""
""南城还有几个傅寒清啊？""
""真的假的？""
""真的真的！我同事说还看见过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呢……""
沈墨脚步猛地一顿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大步走过去，冷声喝道：""上班时间闲聊，公司雇你们来是聊八卦的？""
几个员工吓得一哆嗦，连忙低头道歉，作鸟兽散。
沈墨黑着脸走进办公室，""砰""地一声甩上门。他松了松领带，胸口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。
——虞清和傅寒清？
他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。
傅寒清是什么时候接近她的？他们之间……到底到了哪一步？
越想越烦躁，沈墨直接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傅寒清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，傅寒清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：""沈总？稀客啊。""
沈墨冷笑一声：""傅总，中午有空吗？一起吃个饭。""
电话那头顿了顿，随即传来一声轻笑：""行啊，地点你定。"""
